午夜,璃月港。
重云是一个自律的少年,除了被行秋纠缠的时候,他每天午夜都会来到天衡山顶修行术法。
虽然这也不是秘密,但璃月港内知晓此事的人也不过一掌之数——不巧的是,凝哲正是其中之一。
凝哲不仅知道重云喜欢在这种阴间时间修炼,他还知道重云为什么这么做。
纯阳之体是天赐之物,也是重云想要拼命压制的东西。尽管他因为这种愿望得到了冰之神的垂青,但纯阳之体过于强大,单靠神之眼的力量是无法彻底控制的。
所以,在凝哲的建议下,重云每天都会跑到天衡山顶,在午夜的月光下吸纳练气...
有没有效果重云不知道,但有好多次受寒了是真的。
但问题来了,纯阳之体是不会有受寒这种情况发生的,所以重云觉得这是他对抗纯阳之体伟大的胜利。
虽然当他抹着鼻涕找到凝哲道谢时,凝哲的表情有点耐人寻味...但重云不在乎,只要能战胜纯阳之体,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当然...今天也不例外。
当凝哲、胡桃和宁彧三人紧赶慢赶来到天衡山时,重云已经开始了他的修行。
吸气——呼气——
凝哲正想上去打招呼,却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等等!
在看到重云的那一刻,凝哲条件反射般拉住了胡桃,翻开了她的手掌。
仔细一瞧,果然胡桃手里缩着一个魂魄。
“喂,你不怕他的纯阳之体把你的鬼魂给烧了啊?”
强忍着看到鬼魂的不适,凝哲盯着胡桃。
“我可不是要吓他,我怎么可能拿魂魄去吓一个方士嘛。”
胡桃“哼”了一声,也不再说话,甚至没有把凝哲的手给打掉。
两人的手就这么抓着,谁也没有先放开。
“......”
气氛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,宁彧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发起了光。
宁彧的嘴巴几度张开,却又强行闭住。
因为他看见好友正满脸严肃的看着不远处正在修行的重云,似乎完全没用注意到自己的手还抓着胡桃,而胡桃只是低着头,宁彧也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“咳...”
宁彧发誓,他宁愿再去稻妻面对那二十个剑客,也不想待在这里感受这莫名其妙的诡异感。
“凝哲?还有...胡桃和宁彧?”
宁彧正思考如何打破僵局,不远处的重云却站起身来,有些诧异的看着三人组。
“是我们。”
宁彧眼前一亮,迫不及待的的走了过去。
而凝哲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,悄无声息的收回了手,轻咳一声,也走了上去。
胡桃也抬起头,恢复了平日里的表情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。
“你们...”
重云一脸懵逼,看向宁彧的眼神写满了疑惑和不解。
在他的印象里,宁彧不是一个温和的君子吗?他、行秋、宁彧、凝哲四人一同笑谈风月的时候这个家伙一直文雅得不行,为什么今天看到他这么兴奋?
不知怎么的,重云后退了半步。
“......”
宁彧顿住,温和的笑容瞬间凝固。
“重云,你果然在这里。”
凝哲倒是没用在意好友的状态,笑着开口:“我们来找你是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,平日在璃月港不好碰见你,所以我就想着夜晚的时候来天衡山了。”
“哦...”
也许是凉气吸多了,重云有些呆呆的点头。
“那我就问啦,你知道最近璃月港到了一根有驱邪能力的垂香木吗?”
“垂香木?”
重云皱起眉头,有些疑惑的开口:“倒是听说过,不过那件东西不是蒙德那边送来的吗...怎么了?”
闻言,凝哲与胡桃相视一眼,接着凝哲就叹出一口气,有些无奈的说:“那根百年垂香木被人偷走了。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,一进入璃月港,就莫名其妙消失不见。”
“什么?被偷了?!”
重云的反应比凝哲想象的还要激烈,他有些不可置信:“不可能!他们答应过我...!”
“他们?”
凝哲半眯眼睛,紧紧的盯着重云。
“他们...”
重云顿了一下,像是发现自己实在掩饰不了,只得苦笑一声,“我...大概知道这根所谓的百年垂香木为什么会被偷了...”
月光洒下来,照在了重云腰间的白色神之眼上,将原本冰冷的神之眼染上了几分属于夜间的凄凉。
“你们都是我的朋友,我本身也不想骗你们...罢了,这件事的确是方士们的错。”
重云叹了一口气,右手术法一捏,一个精致的冰制大剑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。
“我记得这是你的武器吧?你把这玩意召唤出来干什么?”
眼见重云召唤出武器,宁彧和胡桃皆是下意识的后退半步,但凝哲倒是丝毫不慌,甚至还主动走了上去,用手敲了敲这把冰铸巨剑的剑柄。
“要想说清这件事,你们需要知道璃月传统的方士究竟是怎么战斗的。”
此言一出,不仅是凝哲,连胡桃和宁彧都有些诧异的看着重云。但出于对重云的信任,大家都没有说什么,只是等待着他的下文。
“...方士一族,是依靠法器配合术法进行降魔驱邪。而一切术法都需要以合适的法器承载,强大的术法尤为如此。”
重云看向自己召唤出的冰铸巨剑,神色复杂的继续说道:“合适的法器,可遇而不可求。自古以来,除了拥有神之眼的方士能够完美制造适配法器外,其他的方士全是依靠机缘寻得些许合适的法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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