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玉秀堂,覃予大摇大摆走了进去,站在正厅廊下等待老太太的召唤,老太太这里极重这种腐旧规矩,要是没有召唤谁都不敢进去。
前几日,林秋月受到召唤,来晚了一些,一只脚踏进了门,老太太便让她在廊下跪了好几个时辰。
人来人往的,林秋月一个掌家娘子又怎么不委屈?回去以后卧床了两日才好。
好在今日覃光宁也在里面,老太太也没有让覃予等很久,很快有婆子出来请她进去。
覃予进去规规矩矩行了礼,屋子里已经挤满了人,乌泱泱的站了一屋子,有的小辈没有位置只能站在自己父亲母亲后面。
坐在上首罗汉床的老妇人约摸五十多岁的年纪,穿着名贵的苏锦制成的开襟广袖长褂,头上还戴了一个沉甸甸的金珠牡丹冠,圆圆的脸还有两个酒窝,让她看起来富贵雍容。很显然覃家三位老爷的酒窝也都来自老太太。
对于面前这个老太太,覃予双腿发软,胃里翻江倒海,从此心里发出的恐惧如洪水般袭来,原主对覃家老太太的恐惧已经从心理上恐惧到生理上。
覃予拼尽全力一直住生理的反射,幸好她心理素质比原主要强些,好不容易安定些,很庆幸林秋月独自一人在芝兰院避避难也好,免得被这些人生吞活剥了。
“大姐姐。”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摇了摇覃予胳膊。
覃予抬头,一屋子的人正看着她保持着屈膝的姿态,覃光宁坐在老太太上首以下左侧首位,此时也皱了皱眉头。
转而与老太太说道,“予儿病了些日子,这两日才好,母亲莫见怪。”
覃予适时顺着覃光宁的话往下说,“是,予儿向您请罪。”
老太太哼一声,有些不悦,“免了,覃大姑娘威风的很呐,连我的院里的人都敢打骂。”
覃光宁立即解释道,“母亲,予儿还小,孩子嘛总会胡闹,您别跟小孩子计较。”
覃予嘴角微微一笑,老太太明投暗指,借着小女使为七小娘当众跟她发难,“予儿谢祖母为予儿做主,只是那些个人虽然以下犯上,对予儿大打出手,伤了予儿,其罪当诛,但请祖母念在她们是服侍您的份上饶了她们一条命吧,”
说着覃予抬手摸了摸额头,大家这才注意到覃予额头浮现的一点点青淤。
覃予搜寻原主记忆里的覃光宁,为人正直不阿,虽然本事不大,做不了什么宰辅大相公,可确确实实是个好父亲,但就是治家软弱,老太太和林秋月两极分化,上压不住老太太专权,下又想让林秋月管事,两边不讨好。
老太太即想要贤德体恤媳妇的名声,又不想安心当个老祖宗,用一个‘孝’字把林秋月这个当家主母压制的连女使婆子都不看林秋月数,造成如今老太太能在内宅说一不二,搅得家宅不宁很大程度上因为覃光宁的缘故。
覃光宁见了,急忙上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,覃予长得白净,额上那点淤青虽然轻但也能看得出来。
覃予朝着覃光宁使了个眼神,覃光宁立马明白了,覃予这丫头还得他这个老爹护着。
“母亲院里竟然有这等刁奴,是儿子疏忽了,让母亲不爽快了,儿子这就处置她们,覃家容不得这些个欺主的东西。”覃光宁假装愤然道,说着就要拱手出去。
覃予自知自己是覃光宁唯一的掏心窝子的存在,当然得好好利用自己一番,让这个便宜老爹也心疼心疼。
覃光宁向来都是对那两个小娘的不守本分心存芥蒂,那两个小妾对林秋月也不是第一次不敬,林秋月虽然无能,但也是大娘子,该有的尊重威严还是要有的,可碍于那两个小妾是老太太纳的人他不好发难罢了,覃予给了她们惩戒也是应该的,只是不该覃予出手,覃予毕竟差了辈分。
老太太明明不是这个意思,本想着教训一下覃予为七小娘出口气,怎么就变成了她的人刁钻了?
于是叫住了覃光宁,“你回来,她们我自会处置……”老太太说出这句话就意识到不对,只能作罢。
覃光宁有些不悦,依旧坐回位置上,看了老太太一眼又看向覃予。
老太太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,又无话可说,看着覃予的端正不谦不卑的态度竟然有些气恼,但也挑不出什么错儿来。
坐在老太太身边的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子笑着劝道,“母亲,那些个丫头也是不懂事,您日后慢慢调教就好了,都是些丫头,不必气坏了身子骨。”
说话的正是三房的全氏。
全氏朝着覃予笑道,“大姑娘着怎么突然就回来了?也不说一声。”
覃予看她坐在老太太身边,猜都不用猜她是整个覃家最得老太太宠爱的三娘子全氏,于是跟两位婶婶再次行礼,才牵着覃丹贺回道全氏身边,低声道,“三婶婶惦记着我呢。”
覃家孙辈男从日,女从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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